■张桂光 游白云山行草中堂
■张桂光 游北秀湖金文条幅
中国书协原副主席言恭达赞张桂光引领广东书协发展:
■收藏周刊记者 梁志钦 实习生 梁婉莹
日前,“以古求新·抒写心源——张桂光书法作品展”在首都博物馆开幕,展出张桂光自书诗文与历年书法习作作品共200余幅,共分为两大部分。
本次展览在北京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关注,更让书法界专家对张桂光乃至广东书坛有了重新的认识。
中国书协原副主席言恭达说:“张桂光这么多年来,默默耕耘于中国传统古文字和书法艺术的创作,不声张,不张扬,也没有任何炒作和作秀,一方面担负繁重的教育任务和研究任务,还能够引领广东省的书法艺术向正能量的方向发展。”
“我总结四句话。耕古立新,其文归新。耕古,扎根传统,以古求新;二是立足创新(通变);第三句话是承继文化;第四句话是回归心灵。他是一个很严谨 的学者,作为古文字专家,他不但对各种书体有广泛理解,尤其对古文字从甲骨一直到秦篆到隶书(包括汉隶和秦隶),从广度和厚度来说体现了他对传统继承的深 度。”
“在创新当中,除了这种单一风格或者技法的追求以外,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对文字本身、内容本身的深刻挖掘,其中体现了他的执着。这对当下中国书坛来 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启示和影响。书家应该有抒写自己心灵的东西。张桂光把对时代的感悟,对时代的感恩,对民生的感知,通过篆书的艺术形态来表达,表达了对 这个时代的讴歌,对人民生活的崇扬。”
中国书协原副主席、北京市书协主席林岫:
岭南人做学问的精神让人钦佩
张桂光就是那种追求真善美、怡养好精神的一个书生型学者,不会敲锣打鼓,也不会炒作,也不会造势,默默地读书,做自己的学问。他是岭南研究古文字的 专家之一,在古文字界,岭南是一个重头,北京也有几位老先生,南北齐重。他是南海那些古文字学家的传人。我很佩服岭南人,岭南人的执着、倔强,跟江浙人或 者四川人、北方人真的不一样。
启功说“我75岁了,服而伏了”,我70岁了,我也应该服而伏了。
另外年轻的人都急于短平快,如桂光这样的是要熬日子的,是要熬的,要坐冷板凳,这是很难做到的。
中国古文字研究会理事、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原副所长董琨:
研究古文字课题需要很大努力和魄力
张桂光一直很努力,很勤奋,不断地在做各种有关古文字学的课题,而且都是教育部的重大课题,这是需要很大的魄力、很大的精力才能做到的。他在古文字研究上确实一直站在研究的前沿,做得非常努力、用功,成果斐然。
我觉得张桂光先生这么多年在勤奋学术研究和教学之余还能在书法上有这么高的成就,非常了不起。成就表现在两大方面,一个是对于传统的吸收,我觉得这是非常好的,确实做到了各体兼备、各体精优,都是在水平线以上,不是简单的临摹,我们看到他的作品也只能甘拜下风。
另外他在传统基础上还有很多大胆的创新,很多书体能够结合自己的一些想法,我觉得首先就体现出了很浓郁的书卷气,这个是书法很重要的一个境界,特别是对于现在来说,很多书法作品不容易做到这一点。
中国书协教育委员会原副主任陈初生:学习书法,古文修养绕不过去
在书法上面,张桂光的《商周金文摹释总集》就是现在对所有金文拓本的最佳著述。张先生和他的团队为书画界做了很好的事情,可以传世,用之不尽。古代 一个小拓本就了不得了,现在是几千件,而且是精准的摹本,功在千秋,对以后的人学习古人大有好处,对古文字学界同样也是可传的,在书画界也是可传的。
另外他提到现在如何学书法,是书法界不能回避的问题,书法应该怎么学,应该怎么样继承,应该怎么样发扬,我想张先生为我们书法界提供了一个成功的典 范,就这么学,要想学好书法首先要读书,要搞学问,要想写字,就应该像这么来做。所以张先生所吸收的营养是很全面的,各个历史发展阶段的文字他都接触到 了,各种书体都接触到了。要成为一个书家,现在这种对联、诗词是绕不过去的,要想成为书法家的话,诗词修养、古文修养是绕不过去的基本功。我们现在的每一 次全国展览的硬伤,错别字连篇,硬伤太多了。
著名书法家白景峰:古文字领域的专家更让我们敬畏
古文字学家、写甲骨金文的专家和真草隶书等专家,比其他领域的,更让我们敬畏。今天的夏商断代史工程最重要的资料就是文字,每年出土大量文字,有很 多新的文字,需要我们一代又一代古文字学家通过研究这些新出土的文字来破解中华文明,这个领域我们可以看到,张桂光编的很多著作已经代表了我们这个时代的 高度,而且他著的《商周铜器铭文通论》是完成容庚先生《商周彝器通考》未完的姊妹篇,我们要看到它承载的厚重的文化气息。
张桂光这样的学者,不需要表现现代的形式,好好传承罗振玉先生、商承祚先生、容庚先生的学风就够了,他们是通过他们的学养真实、完整地再现商周金 文、甲骨铭文的艺术风格,准确再现古代审美风格。这种审美风格没有厚重的人文修养,没有厚重的学术支撑,我们真正要再现古典是很难的。
著名书法家、书法理论家黄君:对于甲骨文金文,书法家应规范化
当代书法界写甲金等古文字的作品渐多,但一个极普遍的现象,是文字结构不规范,不懂文字渊源,依据现行文字偏旁,随意拼凑成字的现象非常普遍。这种 “自作仓颉”的现象,严重扰乱了文字规范性,使许多历史上实际不存在的错误字形,通过现在书法作品(有些可能是某种获奖作品或知名书家所写)得以传播,使 谬种流传。这对中国书法的长期发展,其负面影响不可小视。我们一个时代,如果没有一批通晓文字学的书法家,那么我们整个时代的书法大厦,将面临根基虚空、 行将崩塌的危险——除非我们压根儿就不涉足古文字系统的书法创作。
正是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下,我们看到张桂光古文字书法的重要价值——他实际上为我们这个时代的古文字书法创作,树立了一个字形结构的标杆,当今的书家,在没有深入文字学历史的情况下,是可以把张先生的大篆结字,作为规范加以学习、借鉴的。
著名书法家高庆春:书学研究上广东是个重镇
文字书法由来已久,根基必须依托在深厚的学术研究基础上,广东是个重镇。
简帛书出土比较晚,有的出土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八九十年代出得比较多,这一块纳入了张先生的研究和创作视野。我看了他的楚简和马王堆的帛书,也很 关注,这些东西从他的学术角度能够深入进行研究挖掘,包括写那些创作对联,有很好的引导和示范性。现在很多年轻人很爱写,但是光写,很盲目,一个是学术严 谨性不够,另外笔墨怎么表现,简帛很小,放大以后怎么写,这些技法上都有一些误区。张桂光在这方面无论是临还是创都做了很多,对年轻人有很多引导示范作 用。
这方面日本远远走在我们前面,我很关注日本的大家,他们对中国最新出土的简帛书非常重视,他们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拿过来放大、研究、临摹,我们不要轻 视,轻视以后,自己在书法创作方面学习利用就落后于他人,这也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以后张先生这些前辈们应该多做一些相关普及方面的工作,做一个引导。